亚当·图兹：同一段革命语录，ChatGPT和DeepSeek分别给出怎样的答案？

【编者按】欢迎来到「图说政经Chartbook」。这里是由知名历史学家、哥伦比亚大学教授亚当·图兹（Adam Tooze）主理的Chartbook的中文版，经图兹教授本人授权。Chartbook是当今英文世界最具影响力的Newsletter之一，每周定期更新，用图表解读全球政经世界的激流与暗涌。

本期文章与以往聚焦宏观政经问题的内容稍有不同，是一篇关于语言学习、人工智能和意识形态话语的实验性文章。作为普通话初学者，图兹尝试用 ChatGPT 学习中文，并简要对比了 ChatGPT 与中国 AI 模型 DeepSeek 在面对相同文本时的不同反应，由此引出对内容审查和语言模型能力的观察。

本文英文版发布于2025年5月16日，刊发时有编辑。

作者：亚当·图兹

译者：周天羽

责任编辑：高铂宁

我对人工智能还很陌生，但近来我开始思考，它是否能够作为我学习普通话的理想工具，尤其是通过学习毛泽东主义的政治语言来实现这一目标。结果至少可以说是相当惊人的。

尽管通过《红宝书》/《毛主席语录》学习中文可能听起来有些古怪，但实际上，这种方法在1970年代并不罕见，这不仅是因为当时毛主义颇为盛行，还因为当时《毛主席语录》是英文世界中规模较大的拼音文本集合之一，而且教师们很欣赏其中不断重复的公式化句式。

以下是约翰·徳范克（John DeFrancis）为1975年发行的、极为珍贵的双语版所做的序言，这一版本采用了当时IBM（国际商业机器公司）的Documentary字体：

作为一名学习者，我最渴望的是一套从简体中文到拼音再到英语的三语对照翻译，包含关键术语和汉字的词汇表，以及对重要语法结构的突出强调。

在标有三语对照翻译的书籍中，有几部极好的经典中国民间故事集，甚至还有简化版的《孙子兵法》。我发现这些作品是标准HSK课程（由孔子学院推广）中那些枯燥乏味的、“历史终结论”、健康、运动、饮食、家庭、学校、旅行和工作等各种主题的常规词汇的宝贵替代品。早就该有人写篇文章探讨HSK如何被运作成一台去政治化机器了。

ChatGPT 能否填补这一空白？能否让初学者更加容易理解一篇具有重要历史意义的政治文本？

是的，可以！而且它做得非常出色。

我强烈推荐这种方法给任何希望挑战自己、攻克高难度文本的语言学习者。逐段输入ChatGPT，看看会发生什么！

ChatGPT的功能远不止翻译。在人工智能的建议下，我们深入解析了毛主义革命话语的结构，提供了生成新短语的模板，然后在我的提示下，利用人工智能生成的毛主义公式，为当代中国和美国制定了一份革命纲领，其中包括口号、宣言和相应的海报。

事实证明，大语言模型（LLM）非常擅长系统性地、目标明确地解码和生成公式化的政治语言。谁能想到呢！

您必须读到最后才能知道当我在DeepSeek上尝试相同实验时发生了什么！

我们通往AI驱动的毛主义之路始于以下提示语：（接下来我将用“图兹：”标记我自己的提示，并用粗斜体标记）

图兹：请将这段普通话翻译成拼音和英文：（我选择的文本是《红宝书》第一部分关于党的第二段引文）既要革命，就要有一个革命的党。没有一个革命的党，没有一个按照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理论和革命风格建立起来的革命党，就不可能领导工人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战胜帝国主义及其走狗。 《全世界革命力量团结起来，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一九四八年十一月），《毛泽东选集》二版第四卷第一三六零页

ChatGPT 做得非常出色：

ChatGPT：

拼音：Jì yào gémìng, jiù yào yǒu yīgè gémìng de dǎng. Méiyǒu yīgè gémìng de dǎng, méiyǒu yīgè ànzhào Mǎkèsī Liènín zhǔyì de gémìng lǐlùn hé gémìng fēnggé jiànlì qǐlái de gémìng dǎng, jiù bù kěnéng lǐngdǎo gōngrén jiējí hé guǎngdà rénmín qúnzhòng zhànshèng dìguó zhǔyì jí qí zǒugǒu.《Quán shìjiè gémìng lìliàng tuánjié qǐlái, fǎnduì dìguó zhǔyì de qīnlüè》（yījiǔsìbā nián shíyī yuè），《Máo Zédōng xuǎnjí》èr bǎn dì sì juǎn dì yīsān liù líng yè.

英语：If we want a revolution, we must have a revolutionary party. Without a revolutionary party, without a party built on the revolutionary theory and revolutionary style of Marxism-Leninism, it is impossible to lead the working class and the broad masses of the people to defeat imperialism and its running dogs.“Unite the Revolutionary Forces of the World, Oppose Imperialist Aggression” (November 1948), Selected Works of Mao Zedong, 2nd Edition, Volume 4, Page 1360.

然后 ChatGPT 继续运行：

ChatGPT：您是否还希望我为您展示句子的结构分解（包括语法和关键词）？如果需要，请回复“是的，分解”。

图兹：是的，分解

ChatGPT：当然！让我们将这个句子细细分解，包括关键词、语法和结构。我会把它分成几个小部分：

第一句：既要革命，就要有一个革命的党。拼音：Jì yào gémìng，jiù yào yǒu yīgè gémìng de dǎng。字面意思：要革命，就得有革命党。直译：If we want a revolution, we must have a revolutionary party.分解： 既…就… — (grammar pattern) “If…then…”, “since…then…” 要 — want, must 革命 (gémìng) — revolution 就要 — must, have to 有 (yǒu) — have 一个 (yīgè) — one, a 革命的党 (gémìng de dǎng) — revolutionary party党 (dǎng) — party (political party)

第二句：没有一个革命的党，没有一个按照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理论和革命风格建立起来的革命党，就不可能领导工人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战胜帝国主义及其走狗。…分解： 没有 (méiyǒu) — without 一个革命的党 (yīgè gémìng de dǎng) — a revolutionary party 没有一个… — without a… 按照 (ànzhào) — according to, following 马克思列宁主义 (Mǎkèsī Liènín zhǔyì) — Marxism-Leninism 革命理论 (gémìng lǐlùn) — revolutionary theory 和 (hé) — and 革命风格 (gémìng fēnggé) — revolutionary style 建立起来的 (jiànlì qǐlái de) — that has been built, established 就不可能 (jiù bù kěnéng) — then (it) is not possible 领导 (lǐngdǎo) — to lead 工人阶级 (gōngrén jiējí) — working class 和广大人民群众 (hé guǎngdà rénmín qúnzhòng) — and the broad masses of the people 战胜 (zhànshèng) — to defeat 帝国主义 (dìguó zhǔyì) — imperialism 及其走狗 (jí qí zǒugǒu) — and its running dogs (servants, lackeys)走狗 (zǒugǒu) — running dog, lackey (pejorative for collaborators)

图兹：从语言学习者的角度来看，这几乎十分理想。但我想要更多。我希望每个两个字的中文词语都能分解成其单独的组成部分，并分别解释它们各自的含义。

ChatGPT 非常乐意满足我的要求：

一个革命的党 (yīgè gémìng de dǎng) — a revolutionary party 一 (yī) — one 个 (gè) — (general measure word) 革 (gé) — leather, but in this context: revolution, to change 命 (mìng) — life, destiny, order; together with 革 means “revolution” 的 (de) — (possessive or descriptive particle) 党 (dǎng) — party (as in political party)

图兹：把内容分解到这种细致的程度之后，我本来可以更进一步，要求列出组成这些汉字的“偏旁部首”。但是，为了不让大家感到繁琐，回到正题：

把《红宝书》上的两句经典句子分解之后，ChatGPT 并未停止。接下来，机器给我的提示是：

ChatGPT：您是否还希望我展示一个简化的句子结构，以便您将其应用于其他革命风格的中文演讲？如果愿意，请回复“是的，结构。”

图兹：当然了！于是：“是的，结构。”

ChatGPT的回复：

太棒了！以下是一个简化的句子结构，你可以用它来创建或识别类似的中文的、革命风格的语句，尤其适用于政治或意识形态写作：

模式1：既要A，就要B。意义：如果你想要 A，那么你必须 B。（Since you want A, you must B.）文本示例：既要革命，就要有一个革命的党。If we want revolution, we must have a revolutionary party.模板：既要[目标/理想]，就要[必要条件]。

模式2：没有……，就不可能……。意义：没有…就不可能……模板：没有[至关重要的事物]，就不可能[期望的结果]。

模式3：按照…的…，建立起来的…意义：…根据…建造…模板：按照[意识形态/理论]的[方法/途径]建立起来的[组织/事物]

模式4：战胜…及其走狗意义：打败……以及它的走狗….模板：战胜[敌人]及其走狗

图兹：然后 ChatGPT 开始提出更多想法：

ChatGPT：意外收获： 将它们结合起来你可以将这些模式串联起来，形成强烈的意识形态语言：既要[目标]，就要有一个按照[意识形态]的[事物]。没有这个[东西]，就不可能[结果]，无法战胜[敌人]及其走狗。

您可以创建的示例：既要社会主义，就要有一个按照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建立起来的无产阶级政党。没有这个政党，就不可能实现社会主义，无法战胜资产阶级及其走狗。If we want socialism, we must have a proletarian party built on Marxist-Leninist thought. Without this party, it’s impossible to achieve socialism and defeat the bourgeoisie and its running dogs.

您是否还希望我向您展示一个可视化的句子结构图（例如图表），以便更清晰地理解这些句式？如果是，请回答“是的，图表。”

图兹：我当然希望，于是：“是的，图表。”

ChatGPT：完美！下面是一张可视化的句子结构图（图表），展示了这些句式在革命风格中文的结构中是如何关联的：

[既要] [目标 (Goal/Ideal)]，|---> [就要] [条件 (Necessary Condition)]|---> [按照] [理论 (Ideology/Theory)] 的 [方法 (Method/Style)]|---> 建立起来的 [组织 (Organization)]

…

关键含义解释：Block: Meaning既要…就要…If we want… then we must…按照…的…According to… (used to specify methods, ideologies)建立起来的…That has been established (usually refers to an organization or structure)没有…就不可能…Without… it’s impossible to…战胜…及其走狗Defeat… and its running dogs (enemy and its lackeys)这种句式在中文的演讲、政治文章或意识形态教育材料中非常常见。它构建了一个逻辑严密、层次分明的论点，强调了必要性、权威性和必然性。您是否还想要一个可填空的模板，以便用自己的语言进行练习？如果想，请说“是的，模板。”

图兹：我当然想要：“是的，模板。”

ChatGPT：太棒了！这里有一个填空模板，你可以用它来练习用普通话创作一些革命风格或意识形态的句子，遵循我们之前讨论过的具体模式：

既要 [目标]，就要 [必要条件]。没有 [必要条件]，就不可能 [达到目标]。举例:既要 解放全人类，就要 建立一个无产阶级革命党。没有 无产阶级革命党，就不可能 解放全人类。

模板2：扩展意识形态基础和敌人既要 [目标]，就要有一个 按照 [理论] 的 [方法] 建立起来的 [组织]。没有 这个 [组织]，就不可能 [目标实现]，无法 战胜 [敌人] 及其 [走狗]。举例:既要 社会主义，就要有一个 按照 马克思列宁主义 的 革命理论 和 革命风格 建立起来的 无产阶级政党。没有 这个政党，就不可能 实现社会主义，无法 战胜 资产阶级 及其 走狗。模板3：更强的号召（含动词和群众）只有 [组织]，才能 [领导] [群众]，战胜 [敌人] 及其 [走狗]，实现 [目标]。

图兹：所以，当时我非常惊讶。作为一个使用人工智能的新手，这种流畅的对话和预测我接下来想要什么的能力让我十分吃惊。但它也激发了我的想象力。如果我让人工智能把它的模板应用到当今世界会发生什么？比如，如果我让它生成一句关于当今中国变革必要性的中文革命口号会发生什么？

ChatGPT 不知如何做得更好，但仍然毫不迟疑。

ChatGPT：当然！以下是一句现代风格的革命口号，它沿用了经典的句式结构，但适用于当今中国变革的必要性，聚焦于改革、社会公正和人民力量等主题，同时又保留了老派革命的口吻：

🇨🇳 革命口号（现代主题）既要 实现中国社会的公平与正义，就要有一个 按照新时代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的 群众路线 和 民主监督 建立起来的 新型人民政党。没有 这个人民政党，就不可能 推动全面改革开放，无法 战胜 腐败势力 及其 特权走狗，实现 人民当家作主的新中国。

拼音：…

英文翻译：If we want to achieve fairness and justice in Chinese society, we must have a new type of people’s party built upon the mass line and democratic supervision according to the core socialist values of the new era. Without this people’s party, it is impossible to promote comprehensive reform and opening up, unable to defeat the forces of corruption and their privileged lackeys, and realize a new China where the people truly rule.

图兹：那么，现在要做的事情显而易见是扩大问题范围。请 ChatGPT 运用其对毛主义的分析，撰写一篇关于当今美国变革必要性的中文革命口号。ChatGPT 再次毫不犹豫地回应：

ChatGPT：当然！以下是一条采用经典革命口号结构，针对当今美国系统性变革必要性的中文革命口号，同时融入经济正义、种族平等、民主改革及限制企业权力等主题：

US革命口号（美国主题）既要 实现美国社会的真正民主与正义，就要有一个 按照美国人民利益 和 社会公正 原则 建立起来的 新型进步力量。没有 这个进步力量，就不可能 推翻资本垄断统治，无法 战胜 种族主义、贫富悬殊 及其 政治走狗，实现 美国人民的自由、公平与和平。

拼音：…

英文翻译：If we want to realize true democracy and justice in American society, we must have a new progressive force built upon the principles of the American people’s interests and social justice. Without this progressive force, it is impossible to overthrow capitalist monopoly rule, unable to defeat racism, extreme inequality, and their political lackeys, and realize freedom, fairness, and peace for the American people.

然后 ChatGPT 延续这一话题，并加以深入：

ChatGPT：您想让我用普通话展示一些更醒目、更简短的革命口号（比如街头海报上的口号），重点讲述美国的变化吗？如果想，就说“是的，简短的口号。”

图兹：当然！“是的，简短的口号。”

ChatGPT：绝对没问题！以下是一些简短有力、革命风格的中文口号，以经典的语气诠释现代美国议题——非常适合用作海报、口号或声明：

US简短的革命口号（普通话）

没有反对垄断的新力量，就没有美国人民的新希望！Méiyǒu fǎnduì lǒngduàn de xīn lìliàng, jiù méiyǒu Měiguó rénmín de xīn xīwàng!Without new forces against monopoly, there is no new hope for the American people!

推翻资本统治，夺回人民权力！Tuīfān zīběn tǒngzhì, duóhuí rénmín quánlì!Overthrow capitalist rule, reclaim people’s power!

没有进步联盟，就没有真正的民主！Méiyǒu jìnbù liánméng, jiù méiyǒu zhēnzhèng de mínzhǔ!Without a progressive alliance, there is no true democracy!

打倒种族主义，打破贫富枷锁！Dǎdǎo zhǒngzú zhǔyì, dǎpò pínfù jiāsuǒ!Down with racism, break the chains of inequality!

团结起来，战胜腐败政治和企业走狗！Tuánjié qǐlái, zhànshèng fǔbài zhèngzhì hé qǐyè zǒugǒu!Unite, defeat corrupt politics and corporate lackeys!

您是否还想让我用普通话，用典型的毛泽东式语气，撰写一整段革命风格的宣言，讲述美国的变革？如果想，就说“是的，宣言。”

图兹：是的，宣言。

ChatGPT：以下是一段用普通话写成的革命风格宣言，采用了经典的毛泽东式语气和句型，但适用于当今美国系统性变革的背景：

US 美国新时代人民革命宣言（Manifesto of the New People’s Revolution in the USA）…

英文翻译：If the American people wish to realize true freedom, democracy, fairness, and justice, they must have a new revolutionary alliance established according to the fundamental interests of the American working class, oppressed minorities, youth students, progressive intellectuals, and the broad masses of laborers, and following revolutionary principles opposing capitalist monopoly, racial discrimination, imperialist war, and environmental destruction. Without this revolutionary alliance, it is impossible to overthrow capitalist hegemony, unable to defeat racism, wealth polarization, environmental degradation, imperialist wars, and their political lackeys. The hope of America lies in the people; the strength of the people lies in unity; only by uniting and taking control of their destiny, can they break the old world and build a new America truly belonging to the people!

ChatGPT：您是否还想要一份采用传统革命美学（红色、粗体、经典字体）的PDF格式的海报版宣言？如果是，请说“是的，海报” 。

图兹：现在我开始有点累了。不过，为什么不呢：“是的，海报” 。

由于需求量大，短暂休息后

结果如下：

图兹：我觉得稍显冗长，所以要求一些更抓眼球的内容：“你能制作一些更形象的简短革命口号海报吗？”短暂休息后，我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好了……就是这样。从1970年代双语版的《红宝书》（原版发行于1960年代），到2025年为美国设计的复古风格毛主义海报，这一切都由机器在不到一小时的清晨玩闹中生成。现在，我只需要训练我的大脑，让它像AI帮我分析的那样快速记住这些文字！

现在让我们关闭 ChatGPT！

切换回正常模式：

这是一次令人眼花缭乱的体验。多年来，我一直在思考人工智能对政治语言的影响，而这次体验最生动地证实了我的预期。只要有逻辑、有公式，无论是否明确，机器都能复制它。

那么，下一个问题显而易见是，如果给DeepSeek（ChatGPT的中国竞争对手）输入完全相同的提示：“请翻译《毛主席语录》中的一段经典段落”会发生什么？我昨晚已经尝试过了。

起初，DeepSeek和ChatGPT一样，开始处理毛泽东的语句。屏幕上短暂地闪过拼音和英文的翻译，但就像一场转瞬即逝的梦，它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简短的回复。

由于提示大部分是普通话，所以答案也是普通话：

你好，这个问题我暂时无法回答，让我们换个话题再聊聊吧。

这个句子很适合我练习，我逐字逐句地分析了它。但为什么不让DeepSeek自己翻译一下它的负面回应，继而观察它如何完成呢？DeepSeek有一个设置，可以让用户“看到”它的“思维过程”。

以下是DeepSeek的“意识流”，将其自身的审查行为翻译成流畅、友好且通俗易懂的英语。正如许多用户所指出的，中国顶级人工智能引擎的英语表达能力比其美国主要同行更为雄辩：

思考20秒好的，用户希望我将中文句子“你好，这个问题我暂时无法回答，让我们换个话题再聊聊吧。”翻译成英文。让我首先分解句子的每个部分。首先，“你好”很简单，就是“Hello”或“Hi”。那么，“这个问题”的意思就是“this question”。

接下来，“我暂时无法回答”翻译为“I can't answer for the time being“ 或 “I'm temporarily unable to answer“。“暂时”意为“for now”或“temporarily”，而“无法回答”就是“unable to answer”。

现在，句子的第二部分：“让我们换个话题再聊聊吧。” “让我们”是“let's”，“换个话题”是“change the topic”，“再聊聊吧”是“chat again”或“talk some more”。将所有部分结合起来，第二部分可以翻译为“Let's change the topic and chat some more.”

完整的翻译是：“Hello, I can't answer this question for now. Let's change the topic and chat some more.”但我需要确保它听起来自然。也许“Hi, I'm unable to answer this question at the moment. Let's switch topics and continue our conversation!”听起来更友好和口语化。

等一下，原句用了“你好”，这是礼貌的。应该保持正式还是用更随意的“Hi”？由于句子其他部分虽然礼貌但不至于过于正式，“Hi”可能可以接受。或者“Hello”会稍显正式。我来检查两个版本。另一个考虑因素：“暂时无法回答”——"temporarily unable" 与 "can't answer right now."

“At the moment”在英语中可能更自然。此外，“换个话题再聊聊”——“switch topics and continue talking” 与 “change the subject and chat some more”。“Switch topics”是常见表达，因此可能更合适。最终翻译："Hello, I'm unable to answer this question for now. Let's switch topics and continue our conversation!"

这既保留了原意，又听起来自然。我认为这是最佳版本。

翻译：“Hello, I'm unable to answer this question at the moment. Let's switch topics and continue our conversation!“

分解：• 你好 → “Hello“• 这个问题 → “this question”• 暂时无法回答 → “unable to answer at the moment”• 换个话题 → “switch topics”• 再聊聊吧 → “continue our conversation”

语气调整：保持礼貌和口语化，反映原始普通话中友好且专业的语气。

再次证明，DeepSeek 显然是一个很棒的语言学习工具。但它并不适用于翻译中国共产主义最基础的文本。